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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瓶邪:关于我陪小花上班的一天

事前吴邪:不行就找个班上吧

事后吴邪:算了我还是躺着吧

 

⬇️正文

 

我在北京那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做,胖子为了移居福建做准备一直忙着处理铺子里的事情,而我每天就是带着闷油瓶在各种名胜古迹闲逛顺便胡吃海塞。

虽然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是我后半辈子的人生信条,但是奔波了小半生突然清闲了下来,我也难免会有些落差。

于是我寻思着找点刺激。

第一天我带闷油瓶去了欢乐谷,从过山车上下来看着我俩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无语的照片,我明白这个不刺激。

第二天我带闷油瓶去了个排名第一的恐怖型密室逃脱,预计游玩时间三小时我俩十分钟就出来了直接震撼老板一整年,我明白这个也不刺激。

第三天我带闷油瓶去开卡丁车,二十圈开下来这速度还没黑眼镜开车吓人,我明白这个还是不刺激。

后来那些什么蹦极潜水真人CS之类的我压根都没考虑,毕竟我们以前玩的都是真家伙,这种小儿科实在是过于低端。

玩了好几天把闷油瓶也累够呛,最后无论我怎么拉扯他都拒绝和我出去,胖子忙得很,小花要上班,黑眼镜又见天儿的不着家,我一个人在家对着闷油瓶子也确实难免产生无聊的感觉,然后那天早上我拉住西装革履正要上班的小花:“花儿,带我去上班吧。”

小花一脸的你脑子有病。

搞清缘由之后的小花笑得像只狐狸,示意我先去换套正装,然后答应带我体验花总的一天。

当我穿着西装和小花一起坐上他日常用作通勤车的宾利之后,突然觉得自己也带上点霸道总裁那味了。

 

开车的司机是伙计解震,人狠话不多,称得上是小花这八个心腹中身手最好的。之前有一次小花派他过来替我做事,我当时就觉得他的一招一式特别眼熟,后来有一次聊天我提过一嘴,小花诡秘一笑才说出实情:“眼熟就对了,他是瞎子亲自教出来的。”

当时我就震惊了,按解震和黑眼镜认识的时间推算,合着我还得喊他一声大师兄?!

我不能接受,所以就当没这回事。

解震的身手像黑眼镜性格却很像闷油瓶,用小花的话来说,天生就是司机的材料,内敛且能打,性价比很高。

小花的工作从他坐上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从他家到公司的距离不算很远,不过北京的交通情况却是有目共睹的,因此这一个小时的车程内小花一直在疯狂的接打电话。

确切地说,他只主动打了一个电话,是问黑眼镜几点回家吃饭。

我这才知道小花的下班时间取决于黑眼镜什么时候回家,因此每天早上小花都会问一下他今天几点结束。

黑眼镜自从金盆洗手之后就申请了个滴滴账号没事拉拉活儿,日常就是早上起来给小花做好早饭然后就开着传说中小花最便宜的那辆帕拉梅拉开启一天的工作。据他自己说是不想给人留下吃软饭的印象,不管干什么也算是劳动致富,劳动者是最美的人所以谁也不敢嘲笑他。

我差点笑出来,就他这恶名在外哪有人敢嘲笑他,再说他吃软饭的人设在小花昭告天下黑瞎子入主解家的时候就已经立稳了,不管他是开滴滴还是做微商,是个人都会认为他的业务是小花给的。

我倒是能理解黑眼镜的心态,虽然道上现在都知道闷油瓶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但毕竟我已经决意退出江湖不染是非,只想安静地做个债多不愁虱子多不痒的废物,所以道上的风言风语我也并不在乎。可小花和我不一样,这些年我的很多生意都转到了小花旗下,他的商业版图已经扩张到一个相当庞大的规模,到了这种程度他的曝光度自然是低不了,而黑眼镜和小花早已经是默认的绑定状态,这辈子分不开了。

电话里黑眼镜说今晚早点结束,于是他们约定晚上五点半黑眼镜准时来小花公司楼下接他下班。当黑眼镜得知今天除了小花还有个我之后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受他虐待的那段时间我没少听过他的笑,他这个笑根本不是什么好笑,估计心里是在盘算着什么损招。

“晚上吃什么?”黑眼镜在电话里问。

小花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冲他眨眨眼试图让他接收到我想吃酸菜鱼的信息,然后就听他回答道:“吃火锅吧。”

黑眼镜笑着说道:“好,那晚上去买点儿菜。”

??

我酸菜鱼呢???

 

九点半准时到达小花公司门口,下了车我跟在小花身后穿过整个大厅,一路上所有员工都向小花问好,然后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倒是并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小花带我跟前台打了声招呼,说我今天可以在整个大厦自由通行。前台小妹妹显然是听说过我的名字,听完小花的话之后看我的眼神里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恐惧。

我干咳了一声,敢情我这名声都臭成这样了?

我跟着小花坐电梯上了9楼,他的办公室处于整个大厦的中段,我说你们总裁不都喜欢在顶层搞个360度落地窗享受睥睨天下的快感嘛,小花回答说万一着火了消防云梯最高12层,把办公室放顶层的大多数都是傻逼。

感觉有内涵到某些总裁。

小花的办公室也没那些总裁文里说的占地五百平米之类的不切实际的想象,不过我倒是惊讶于他之前的中式装潢现在却换成了巴洛克风格,我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我不得不承认的是,黑眼镜那货的审美的确非常高级,明明弄不好就很容易浮夸的装修风格被他做出了满满的贵族气息,不愧是祖上当过王爷还去德国留过学的人,骨子里的气质确实改不了。

小花往办公桌后面一坐就迅速投入工作,我知道他这个人一工作起来是谁也不理的状态,于是就窝在沙发上开始自娱自乐。

我一拿出手机突然有点想念闷油瓶,鬼使神差地给他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我正担心他会不会操作智能手机的时候,他那边已经接通了。

只不过画面是反的。

“小哥。”我喊了他一声,看他应该是刚起床没多久的样子,似乎觉得视频里的我很新奇,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探究。

“吃早饭了吗?我走的时候告诉解乾给你送屋里去了。”我看着闷油瓶在视频里更显帅气的脸,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闷油瓶的转了下手机把自己的脸正了过来,冲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了解他的个性,指望他能开口还不如指望小满哥能学会倒立,于是我反转了一下摄像头给他直播小花的办公场所,拍完一圈之后我又切换回前置摄像头,说道:“瞎子这审美还不错,以后咱家也做这种风格怎么样?”

闷油瓶再次点点头。

我又笑了笑。

之后我们都没再说话,只是透过手机看着彼此,我这边不时出现小花打电话或敲键盘的声音,闷油瓶那边则是安静如鸡,直到解乾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张爷,黑爷说请您出去一趟。”

紧接着黑眼镜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屏幕里。

“哟,小两口才多一会儿没见就腻歪成这样。”黑眼镜站在闷油瓶身后笑着,我看着他那张脸就忍不住想翻白眼,似乎都成了本能反应。

“你要带小哥干嘛去?你不是开滴滴吗?不好好工作折腾我们小哥干嘛?”我疑问三连。

“放心,我又不能把他卖了,就许你跟着花儿上班,我就不能带我兄弟消遣消遣?”黑眼镜摇了摇头,“做人不能太双标,大徒弟。”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丫就是个中国驰名双标,同样跟你学东西,你是怎么对小花的?行我知道我和小花不能比,那你是怎么对解震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忍不住反驳道,没留神声音也提了起来。

黑眼镜笑得更夸张,道:“合着你还觉得我没教好你?解震可比你惨多了,他十五岁之前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光腿就断了两次,你还跟他比?我对你都够温柔了,不然你这功夫可不止现在这三脚猫水平。”

……被侮辱了!

我正欲反击,就听小花叫我:“吴邪,过来帮个忙。”

我瞪了一眼黑眼镜,起身走到小花身边,视频另一端黑眼镜立刻拔高了声音说道:“花儿,爱你哟!”

我也不管对面是不是闷油瓶,直接切断了视频。

小花对我说:“这个堂口的账本帮忙看看,我还有其他的事情看不过来。”

我看着面前两本足有现代汉语词典那么厚的账本,认命地坐了下来。

 

十二点半的时候小花的助理解离送来了两份盒饭,一看包装上那个硕大的墨镜史努比狗头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黑眼镜搞的幺蛾子。

解离说:“花儿爷,小佛爷,这是黑爷刚送来的,让二位趁热吃。”

我打开袋子里面端端正正摆着两个饭盒,一个毫不意外的是史努比图案,另一个则是个莫名其妙的小黄鸡图案。

果然是黑眼镜的恶趣味。

我看着盒饭陷入沉思,然后瞥见小花眼睛不离电脑手上却熟练地打开饭盒拿出筷子一手吃饭一手敲键盘的励志造型,我还是选择端着饭盒滚到沙发上才打开盖子。

这他妈小黄鸡饭团是几个意思?

然后我对着鸡头泄愤般地咬了一口。

真香。

吃完午饭我倒在沙发上问小花:“瞎子每天都给你送饭吗?”

小花此刻正拿着纸巾优雅地擦嘴:“也不是,看他心情。”

我惊讶道:“那他心情不好不送饭,你中午吃什么?”

小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是个能走能说的正常人,不是高位截瘫,不至于让人伺候到这个地步。”

我打着哈哈说道:“忘了花总号令千军,是我格局小了。”

下午我花了四个小时看完了账本,跟小花讲了些看出的问题,小花听完点了点头。

任务完成我拿出手机刷了下朋友圈,看到黑眼镜发了张单人背影的风景照,我一看这不正是我家闷油瓶嘛,黑眼镜一个有夫之夫在朋友圈发另一个有夫之夫的单人照,属实是过于嚣张了。

我当即一个电话打过去,这货压根儿连接都没接。

更令我气愤的是闷油瓶也敢不接我电话了!

我拿着手机走到小花面前翻出了黑眼镜的朋友圈控诉道:“管管你家瞎子,你看看他发的都是啥!”

小花只是瞄了一眼又迅速投入回工作:“我从来不看朋友圈。”

我惊讶道:“那我看你也没少发呀。”

“我只是享受别人给我点赞的快乐,但别人发什么我并不感兴趣。”

我不死心地又拿着手机在小花面前晃了晃:“但他发的是我家小哥啊!单人照!”

“又不是他俩接吻照。”小花无所谓地说道。

???

小花似乎察觉到自己失言,终于舍得从电脑上移开目光看向我,露出个自以为真诚的笑容:“我是想说,他俩如果真对彼此有意思,那就没咱俩什么事儿了。”

我扁扁嘴,一想也是,他俩真要一块儿过,那早晚得打死一个。

 

晚上五点半,小花准时下班。离开办公室前小花对解离说:“叫解兑去接霍小姐和胖爷来我家。”

我和小花来到大厦门口,黑眼镜开着的那辆帕拉梅拉早就招摇地停在正中央。我坐上后座,闷油瓶正坐在里面闭目养神,我刚一坐下他就拉住我的手,我轻轻摸了摸他手心的薄茧。

“买菜?”黑眼镜问道。

“嗯,我让解兑去接秀秀和胖子了。”小花回答。

黑眼镜启动车子,道:“她老公又出国了?”

“说是去美国参加学术会议,课题是慢性闭角型青光眼合并白内障的诊治。”

我笑了一声,收到黑眼镜透过后视镜投来的目光。

秀秀三年前结了婚,对象是个年轻有为的著名眼科医生,夫家姓许,似乎也和九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和她老公只见过一次,但听说这位许医生是除了小花之外唯一能把黑眼镜拿捏住的人,凡是涉及到“眼睛”相关的事情,黑眼镜总是下意识想逃避。但小花说这是他唯一的底线,无论黑眼镜怎么耍赖,他坚决不会退让。

车停在一个看门脸就很高级的超市门口,黑眼镜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走了进去。看小花的样子也不是常来的主儿,跟在黑眼镜身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浏览着货架上的东西,看上哪个就直接丢进购物车。

不愧是买货不看价的花总。

我和闷油瓶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俩身后,我突然发现我似乎没带闷油瓶来逛过超市,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脸上看不出情绪,但以我的判断他应该也觉得很新鲜。

于是我抄起一个购物篮,又拉起他的手带他细细逛过每一个货架,当他看到某样东西眼里闪过光彩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地拿下来扔进购物篮。

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刚才拿得太忘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都拿了些什么,基本都是闷油瓶看了超过三秒的东西,那一堆花花绿绿充满童趣的薯片饼干巧克力啥的暂且不提,我就想问问最上面那几盒杜X斯是什么鬼?!

我他娘的是真不信闷油瓶还懂这个!

“可以啊哑巴。”黑眼镜颇为赞赏的说道,我一个眼刀飞过去直接锁定罪魁祸首,但对方明显并没有把我当回事。

或许这就是师徒间的血脉压制吧。

我看到小花似乎也在憋着笑。

我脸上实在是挂不住,拿起那几个小盒子就要扔出去,闷油瓶却死死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小花更缺德地拿出钱包说道:“甭拿了,我请了。”

谁家发小请这玩意儿啊!你请我吃饭洗澡大保健我都能接受,请我zuo/ai算个球啊?!

解雨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看看我啊!!!

 

超市的小乌龙在铜锅点起来的那一刻直接被我抛诸脑后。

秀秀和胖子的加入直接让饭桌上的气氛达到了顶点。秀秀已经长成了雷厉风行的女总裁,但在我们这些大哥哥面前还是记忆中成天跟在我们屁股后的小丫头。我们这些人都习惯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但仍然能够借着相遇后碰撞出的火花成为彼此的太阳。

喝到微醺,小花拉着黑眼镜的手问他:“你们今天去哪了?”

黑眼镜低低一笑,看了一眼满眼求知欲的我,又看了一眼我身边虽然不吱声但面色微红的闷油瓶。

“马场。”

我一挑眉,和小花对视一眼,只听黑眼镜再次说道:“上次骑马可能还是八十年前,是吧哑巴。”

闷油瓶轻轻点头。

胖子一口酒差点喷秀秀脸上,秀秀嫌弃地拿了块纸巾糊在胖子嘴边。

“老黑,小哥,请你俩不要顶着二十来岁的脸说出这么惊悚的话。”胖子一边擦嘴一边含糊地说道。

黑眼镜笑了笑:“不过哑巴是真的开心。否则他知道我偷拍他,手机直接给我摔了。”

我惊讶于黑眼镜说闷油瓶开心。

我转过头看着闷油瓶,刚好他也在看我,我冲他展开一个笑容,问他:“是真的吗?”

闷油瓶拉住我的手,点头。

我回握住他的手,无意中看到他手上细细的伤口。我把他的手举回他面前,希望他可以解释一下。

显然他并不会给我解释。

我又看向黑眼镜。

黑眼镜一开始并不想回答,直到小花掐了一下他的腰侧,黑眼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看了眼闷油瓶,然后对我说道:“他那伤口,是中午给你捏饭团,切胡萝卜时候割的。哑巴砍粽子是专业的,切胡萝卜把手割了,说出去谁信啊……”

我一脸黑人问号,一时不知道是该惊讶闷油瓶会在意这种奇奇怪怪的尊严,还是该惊讶他会为我捏小鸡饭团……

秀秀的声音混合着火锅的香味飘过来:“瞎子哥哥,那个马场好玩吗?下次我也想去……”

“那肯定好玩啊!”

小花说:“好玩?那回头谈谈收购呗。”

“大花,现在还有什么行业是你没有染指的?”

“潘家园我还没开铺子。”

“……”

氤氲的水汽让闷油瓶的表情看上去柔和了不少,我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某个结忽然就打开了。

什么刺激不刺激的,能和他平淡地走完下半生,就是我最后的终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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